那张脸左边眼尾处、鼻梁和左边脸颊上都有淤青,嘴角也破损,破损到好像嘴角轻轻一扯就会将伤口撕裂。
她不知道赵又驰竟下了这么狠的手,“你脸上的伤,抱歉……我替赵又驰向你道歉。”
来到后听到的话没想到竟然是她代替赵又驰的道歉。
裴斯延笑得有些心酸,“没关系,不用道歉。”
“上药了吗?”
“没。”
沉默。
宋晚清微微别过头,垂眸,“记得上药,小心感染——”
“晚晚,对不起。”裴斯延低着头,看着她那只垂落在大腿侧面的手,想去牵起看看她的伤口,却迟迟不敢。
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晚晚,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
听了之后她该说什么呢,原谅你吗?她说不出口,因为根本没办法原谅他。
手上的痛、脖子上的痛和心里的痛都没办法原谅他。
所以她说不出好听的话,只能离开墙准备离开,“裴斯延,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赵又驰还在等我,我要去找他了。”
“那我呢?”裴斯延还是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站在她面前弯着腰去寻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宋晚清,他在等你,我也在等你,你不能只看得到他,看不到我。”
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宋晚清与他平视。
她承认,每次与他对视总是会情不自禁陷进去,即使那是一滩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