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延睨了眼月亮,就直白地看着她。
看她又回到了那副有些冷清又颓的模样,那双眼睛里虽有碎光,但并不亮反而显得暗。长发也没有弄在肩后,而是弄在胸前遮住脖颈上的咬痕。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碰了碰,话里仔细听还带着愧疚,“痛吗?”
这是他第三次问她痛不痛,每次问的地方都不一样。
宋晚清骤然扬起唇畔笑了,偏头看他,“痛你不也弄了吗?他们都说种草莓如果太大力种不好的话,人是会死掉的,你这么大力,是有多恨我?”
要不怎么说她感染力很强,周围一下又因她这话显得轻松。
惹得裴斯延也不由地闷声笑了,不再看她,漫无目的地看去别处,“我那不叫种草莓。”
“那叫什么?”
“啃鸭脖。”
“啃,啃鸭脖?!”宋晚清还是第一次听别人是这样形容她脖子的。
但这怎么有点耳熟?
等等!
电动车驶过,她走下道牙石站在他面前,半仰着头问他:“鸭脖什么味道的?”
他注意了下两边的车,将她往自己身前又拉近了些,才慢悠悠地笑着回答她:“狗,屎,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宋晚清撩动头发,装作自然地看向一边,撇了下嘴念着:“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裴斯延,你这行为很不好,真的,你得改改知道吗?”
“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就不用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