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癯干净的手死白,和掉落在地上的钥匙一样带着凉意。
狰狞,亢奋。
有人害怕恐惧,便远离一切恐惧的事物;有人喜欢恐惧,便常常接触恐惧的事物。
而裴斯延站在中间,既害怕恐惧,又渴望恐惧。四分五裂,使他有种别样的快感。
闷雷阵阵,雨不停歇。
风将雨吹落阳台地面,未关紧的窗使窗帘随风轻晃。
宿舍因为明天有早课早早关了灯入睡,只剩宋晚清一人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
她侧躺蜷缩着,睁开眼盯着面前的白色墙,目光涣散,脑海里全都是裴斯延那张脸。
是谁说得事后很好入眠?怎么快两个小时了还没眠过去?难道是次数问题?有可能。
不过不可否认,这次身体的酸痛感给她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平静的内心,也因夜幕下那双混沌幽暗的眼睛起了波澜,燃起了人生中第一团烈火。
但还是觉得神奇多些。
她竟然真的和他在食堂干了那些事,那些她只幻想过却从未干过的事,只因她说的那句今晚见。可有些事总得有第一次,跟他好像也不亏?那腹肌和技术确实不错。
“唉,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吧?早知道摸多几下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宋晚清本想着发自内心感叹一句,没想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要去上厕所唐诗愉听见了。
那人轻声问:“什么摸几下?宋晚清,说梦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