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吃。”
宋晚清一时被这三个字噎住,哪有人求人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反正上午没课,她干脆将碗和豆浆杯子移去一边,双手交叉着搭在桌上。
看着他,突然正想问他一个问题,就见他突然眉头皱了下,还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下她的胳膊。
“桌上脏,手别搭着,放下去。”
他的话里带着平日里不多见的严肃,表情也是。
宋晚清有点意外,但还是把手放了下去。
窗外雨还在下,但阴云散了些。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半会都没再说话,宋晚清也莫名地将想问的问题忘了。
她也不知道该看着哪,只好直白地凝视他、观察他。
他大概是带了伞的,衣服上只有肩膀两边被雨水浸湿了些。早上可能还洗了头发,多多少少能看出来有点湿漉。昨夜没睡好或是因为什么事,让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眉头微微蹙着,右边眉骨处的那道疤痕上还有些泛红,身上散发着难得冷冽的气息。
那道疤,像是刀割。
盯着那道疤,鬼使神差想也没想的,她就伸手过去,在他准备低头吃面时用指腹轻轻碰了碰。
有些热,有些软。离开时,有些贪恋能够继续。
像无人处突然有人闯入,那人走后只留下惹人不停念想的余温。
裴斯延骤然顿住,缓缓掀动眼帘注视她,喉结轻轻上下滑动,“做什么?”
“没。”宋晚清嘴角牵着淡笑。
自然垂落在大腿、碰过他那道疤痕的手紧攥着,最后还是没将内心想问的问题问出。那道疤怎么弄得她确实也不该知道,但大概能确定是被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