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羽麻痹地呆呆坐着,他不想,也不可能承受。但严一维吼一句,他便颤一下。他怕极了那溺水的味道。
他被逼无奈地流着眼泪,因为预知到接下来的恐惧,不如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地好。
他猛地抱起酒瓶不停吞咽着,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知觉的动物。
这种亲手杀死自己的感觉比被迫更令人痛苦,痛苦得他浑身都要裂开了。一双红眼睛瞪着严一维,他已是有些恨他。
他再揉圆搓扁,是个弱小的动物,也有几分泥人脾气。
狗急了也能跳墙。
他吞咽着那些酒,如同吞咽着毒药。他把自己一丝一丝地杀死,灌完了一整瓶烈酒。他挺尸似的,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严一维浑身发烫,这是他所熟悉的陆雪羽了,是他拖回来想藏起来的陆雪羽了。
他扒了他的衣裳,轻轻地颤抖地吻在他醉香的耳畔。
小家伙浸泡得像个酒瓮,泡透了,绵绵不断地散发出一些香气来。
他先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的猎物已是瘦了许多,脸蛋上却依旧是有点肉的。
他身体发着抖,激动地发狠地咬着他。
在严一维为猎杀猎物而激动颤栗的时候,陆雪羽贴着他的耳朵轻轻道:“你以为你真的得到我了吗?”
床上的小人对他微微地一笑,醉得不能再醉。
“我永远不会爱你。我的身体和心都属于哥哥,你永远都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