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抽了一口雪茄,身子隐没在烟雾里,没有表态。
陆卓英有点担心自己说得太过了,又道:“今天是二哥的生日,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陆先生道:“你还晓得是你二哥的生日!”
陆卓英笑道:“二哥和我只差一天,我怎么会忘记呢。”
陆先生拿着雪茄的手一顿,他仿佛是才想起眼前的儿子和爱子只差一天出生,明天也是他的生日。
他面上一僵,问道:“你母亲怎样?”
陆卓英一副垂头忧愁的模样,道:“爸爸,我今天来就是和您谈这件事的。”
陆先生先是心生抵触,恨不得甩掉这烂摊子,但是看着面前尽量乖觉的儿子,还是忍了下来。
“她又疯了?”
陆卓英忍耐着心口那丝悲苦,面上已是麻木。
“她不是疯,她是躁郁症。”
“那不就是发疯?她上次疯疯癫癫地都闹到媒体面前去了,还要怎样?陆家的脸她丢得还不够?我说过多少次了,把她关起来!你听不明白是不是?陆海呢?他不是守在那?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父亲的目光逐渐锐利起来,狠狠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个孽子,他母亲是罪恶!那他又是什么呢?
陆卓英胸口的血熊熊燃烧起来了,他再装不了乖,冷冷地道:“所以,这要怪谁呢?怪她还不去死,怪我们没有饿死病死吗?”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
“爸爸想要我们怎么做?”
陆先生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他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