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苏曼和林芳就听见休息室门外有动静,两个人对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没再说话,而是直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口。
猛地一打开门——
一个人险些扑进林芳的怀里。
……场面尴尬极了。
见此,林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在副食品柜台工作的同事,问:“特意站在这里等我?所以,你是有什么事吗?”
同事:“……”
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苏曼:“……”
人类的本质就是,替别人尴尬。
……
在和林芳约定好等她下班以后再继续聊的事情后,苏曼倒是没有着急去纺织厂,而是拿着她从商店那边买的一套成衣和六尺布料回家找她奶去了。
赵桂枝在没跟着丈夫参加革命以前,家里头是专门干裁缝的,专门做刺绣旗袍,手艺都是从老一辈人传下来的。当年她爸和她妈结婚时的枕套、被面,那都是赵桂枝亲手缝的。
只是这几年时期比较敏感,赵桂枝为了避免麻烦就把以前缝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再加上赵桂枝向来不是个爱显摆的人,以至于在南家湾大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还会刺绣、做衣裳的事。
但别人不知道,苏曼可是知道她奶是会做衣服,还做得很好的这件事。这也是为啥她会特意将成衣和布料买回来的原因,目的就是想要来求助一下精通制衣技术的赵桂枝老同志,让她帮忙研究研究这成衣的制作工艺,看看这样的成衣,能不能用棉布当原料,通过手工缝制来做出一件和商店里十块钱一件的成衣“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高仿”出来。
回到家以后,苏曼先是跟她奶那儿唠了会儿磕,吃了顿加餐以后,她才将布料和成衣拿出来,表明了来意。
“奶,我们公社要建服装厂,但没钱盖厂房也没钱买机器,所以我就想着先跟纺织厂那边买一批布料回去,让公社那群参加了妇女培训基地的同志试试手工制衣,虽说肯定是比不上机器制衣的速度,但人多力量大,加油干的话最起码也能先做出一批衣服出来,只是奶你也知道,我这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