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王侯团队总部的人这两天走得七七八八, 大家都不敢面对明显丧失了理智但又战力无双的团中,只好避开一些省的被误伤。
整个团队谣言纷飞, 人心惶惶。
纷扬的文件像折断了翅膀的白鸽一样四处飞散,擦过青年人的四肢和头顶,再落到地上。
“不要拿这些东西来烦我!滚,都滚, 滚——”
到处都是器皿的残骸, 木制桌椅四分五裂,窗帘被整个扯下来, 室外的光线照进来,光芒里洋洋洒洒的全是木屑和棉絮。
所有人都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有青年人留了下来。
“大小姐……您的手,请让我为您包扎。”
他在齐朝歌的嘶吼中慢慢地蹲下身,把医疗箱轻轻地放在桌上。
“滚……别碰我……”
齐朝歌蜷缩在椅子里, 右手挡在脸前, 左手无力地垂落。
一道算不上深的刀伤盘踞在她纤细的手臂上,伤口周围只有一些发青,看上去一点都不严重, 就像是不小心被锋利的纸片划过留下的一点点痕迹似的。
甚至没有在流血, 只是偶尔会渗出些血迹而已。
然而就是这么一道小小的伤口, 把齐朝歌变成了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双目无神, 声音嘶哑, 口唇干裂,暴怒,焦躁,疯狂。
外人根本看不出这道伤口除了装饰以外的作用,只觉得是齐朝歌在无缘无故的发疯。
只有齐朝歌自己知道,像是在受刑般的痛楚是怎样深入灵魂又反馈于肉身,从白天到黑夜,没有一秒钟的停歇。
她夜晚无法安眠,白日却梦魇缠身。
这道浅浅的伤口就像是一条吸血的蚂蝗,不断吸取着她的精力,一点一点将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