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陆主席?”易珩昱睥睨漠然,像是在陈述一件不容置疑的通知。
陆翎温笑着退出半步,微倾身,“抱歉,现在我是来给观致捧场的,如果易先生想聊,演出结束后您找地方,我奉陪。”
柔和的视线里却没有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没有温度。
易珩昱心里冷哼轻嗤,好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装得挺有模有样的。
“行,那就多谢陆主席了,我们演出结束见。”
如果说观致第一次考核演出是紧张,那么这次就是飘飘欲仙,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当真正站上台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灯光的剧烈,还有一双一双夺目而视的眼睛,那视线如果实质化那她恐怕早已融化灰飞了。
“出来了出来了!”赵尔竹一贯雷声大雨点小,就属她最激动,分明观致还没出场,只是群舞而已。
悲戚婉转的前调渐升渐起,从侧帘缓缓出现一个精致的蝴蝶骨振振欲飞的踮着脚尖稳凝走来。
随着音乐扇动的双手如同淙淙流水,又似绸缎舞袖,天鹅般最原始的美映入眼帘。
“这是天鹅之死吗?”赵尔竹小声问。
梁简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她为这次练了很久呢。”
陆翎在一边静静看着,眼眸蕴着浅淡的光,好像看到了以前元旦晚会上跳舞的姑娘,惊艳全校。
绷直的足背如同从牛奶杯中倒出的牛奶,直而不可撼动,支撑着整个身体,音乐忽而转调,天鹅缓缓昂起头,那渴望又痛苦的眼神直直向上看着那不可触摸的光点,优美的旋转是天鹅的高傲之姿。
灯光焕然转变,天鹅曲起左臂轻柔拂过自己的额头直至脸颊弯下的腰成俏丽弓形,如同最有安全感的蜷缩姿势。
她在痛苦,她在呼救。
“这个演员,我上次没有看见,是你们说的那位天生的葛蓓莉亚么?”坐在首座的侯岚缓缓启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