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坐会儿,阿昱,”他指指自己身侧的八仙椅,“坐。”
易珩昱略略抬眸,抬抬扇子,王屿便明了站到了外面去。
易克礼坐在对面,全数收入眼底,讥诮冷嘲:“整日游手好闲,倒是架子大得很。”
他懒得理,从善如流道:“父亲说的是。”
噎的易克礼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有气无力。
老爷子小啜一口酒,“和观致相处怎么样?”
该来的总会来,易珩昱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擦擦镜片,重又带回去。
“您不必操心,一切都好。”
易克礼看着爷孙两个有问有答一派和谐,倒显得他这个父亲是个多余的局外人,心中有愤。
这个儿子是越发不服管了,完全在离经叛道的路上越走越远,这让易克礼觉得很不安心。
临走前,易珩昱让王屿送进来一支白菊,不疾不徐递给坐在易克礼身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女人——易固清的亲生母亲唐秀。
“拜托二夫人,把这支花放到大夫人的灵堂里,多谢。”
唐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地变着,紧咬唇瓣最终应声接过。
倒是易克礼先沉不住气,怒目圆瞪就要张口训斥,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刺了回去。
老爷子非要易克礼去送送自己儿子,易珩昱巴不得自己老子气得光火,边走边摇着小扇儿。
易克礼恨铁不成钢,“你看看最近业内势如破竹的新兴企业书岚宝石商行集团!你再看看你这副半死不活混日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