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致看着他,脱掉眼镜的眼睛藏不住散漫不羁,都说薄唇无情,易珩昱倒像是反例,看谁都是一双含情目,让人容易陷进去,产生被爱的怀疑。
易珩昱伸手轻点两下太阳穴,才从沙发里坐起来。
“昨天我没在家你就这么睡不好?眼睛有点红啊。”
恶劣的笑隐匿在唇间,眼下的痣在这一刻无限放大,让观致不舒服。
“并没有,我睡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易少去做什么了。”
观致对易珩昱一直很顺从,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生气,而让她生气的始作俑者倒是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她一时间没控制住说话的轻重。
王屿瞳孔震惊,极少听到夫人这样说话的语气,大概是和易少待久了,连嘲讽潜移默化的都有夫妻相。
易珩昱倒是觉得颇有趣,松开手中的折扇,双手交叉,前倾撑于膝盖看着观致。
“也没什么,就是挺喜欢的扇子扇骨折断了,心情不好不想住家里。”大大方方,丝毫没有隐瞒。
只是这个理由让观致想笑,所以连离开也不知道说一声,她连自己丈夫夜不归宿的原因都需要自己来问。
“生气了?”易珩昱轻哂。
“不敢。”
观致不想再待下去,“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或者你想回家说。”
“不急,”易珩昱挥挥手,王屿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既然昨晚没睡好,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观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