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呼一呼,想来便能好些。”
说罢,竟垂了眸眼,唇边带着隐隐的笑意望着贺瑶清。
贺瑶清闻言,心下一顿,当即便想起从前在浴房不过多朝着他的伤口轻唿了一口气,便被他拽至浴桶中呛了好几口水,如今想来仍是气恼不已!
眼下再瞧李云辞唇边含笑翕翕然的模样,心弦一拨,已然知晓他今日竟全然是在诓骗她。
随即便落了脸,唇角一勾,冷哼出声,“你想得倒是美!”
说罢,不待李云辞有应,抬手便在他胳肢处掀了两指用力拧了下去,心下怄着气,随即便起身不管不顾得便要往屋外去。
李云辞常年带兵打仗又勤于练兵,身上皆是硬邦邦的,周身也就腋下那处是软的了,贺瑶清又用足了气力,这一记险些教他痛呼出声。
见着贺瑶清起身要走,干脆涎皮涎脸到底,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随即手肘撑着床榻起了身,随即一探身,抬手揽向贺瑶清的腰肢,直将她整个人都带到床榻之上。
贺瑶清一时不及应,正要挣脱之际李云辞已然翻身压了下来,抬手轻叩住她的细腕,俨然铜墙铁壁一般,叫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娥眉轻蹙,正要怒怼,不想李云辞垂首当即便覆上了唇,将她的啼骂皆含入了口中,只听得见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呜”之声。
李云辞初初不过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一般,待身上之人渐渐软了身子,正要撬开唇舌长驱直入,不想贺瑶清面色羞红秋瞳迷离得别过了眼,叫李云辞扑了空。
李云辞蹙起两道星眉,便见贺瑶清眉头轻皱菱唇婴咛,“疼呢,快些下去,成什么样子!”
闻言,李云辞竟当真厚着面皮盯着贺瑶清嫣红的唇瓣瞧了起来,好似确实比先头更殷红些,一垂眸便想起昨夜二人在偏屋院子凉亭中的肆意,想来是先头那般伤着了。
可眼下却不想轻易从她身上爬起来,如今她追了上来,撩得他心下一汪春水潺潺不觉,只恨不得日日与她睡在一处,莫说做旁的,便只是这般搂着她将一身柔弱无骨的雪白细腻揉入怀中也觉颇有意思,爱不释手。
只她眼下既说了疼,他自然不舍得再让她吃痛,撑起身子,似笑非笑道,“昨儿你还怨我,怎的不亲你了,今儿竟就变了卦。”
骤然闻言,心下原还怄着气的贺瑶清当即舌桥不下,满眼的不可置信,粉颊已红得快要滴血,细小的贝齿将唇瓣咬出了血印子。
半晌,蹙着眉头才轻颤道,“——你竟连这样的瞎话都编得出来!还要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