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待东珠,只有兄妹之义,再无旁的男女之情。”
“至于什么颖婉,儿子更是不会纳,原以为先头与母亲说得已然很是清楚了的。”
说罢,也不去瞧秦氏的脸色,侧身朝贺瑶清道。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南院去?”
闻言,贺瑶清心下一怔,才知晓李云辞是来替她解围来了,心头那点子因着秦氏所言油然而生的一丝负屈之感蓦得被扫空殆尽,随之泛起的些许感激之意。
遂朝秦氏盈盈一拜,才转身向着李云辞轻声道。
“如此,劳烦王爷。”
二人从秦氏屋中出来至檐下,李云辞亦不理赵嬷嬷的福身见礼,抬手轻扣住贺瑶清的玉腕,便下了台阶往另一头甬道去了。
-
待出了东院,廊桥水榭,蟾月高挂。
今夜的月亮是钩月,犹如碗沿一般只薄薄的一层,又被几层如烟似雾的云朵卷舒着遮了大半,至此,回廊外便是几缕婆娑如梦的银辉,将院中的静谧更称得鸦默雀静。
只余廊下几盏孤灯,随着初秋的几抔挿纾城郴味拧?
李云辞至出了东院,便不着痕迹得松了手。
只贺瑶清手腕上头还留着他掌心的余温,席不暇温,心下竟浮起一丝怅然来。
月色浅带,绕过回廊的黛瓦从瓦片的尾梢甫至足下浅浅的月痕。
映着莲步纤纤,行迈靡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