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身后几十万大军,既已兵临城下,不战而退是绝无可能,不多时,但眼下若要战,士气上头已落了下风!
不多时,一行人扛着旗帜出列。
沾既放肆大笑道,“李家狗儿!你且瞧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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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瑶清在城楼上立身站着,随即便见城楼下沾既的大队人马中一人行至大队前,插下鹿牛大旗,竖起干旄大纛,长杆上头旗帜飘飘,可旗帜之下竟好似吊着一人,定睛一瞧,霎时便白了脸!
身旁的阿迎亦瞧了出来,当即一声扑在城墙之上,一声压抑之至的呼喊,“是行澈——”
远远望过去,李行澈眼下便被吊在旄旆之声,眉眼紧阖,身形随风微微晃动着,瞧不出半点生息。
贺瑶清眸中酸胀不已,险些落下泪来,只得强忍着泪意,愤然道。
“沾既!你这逞性妄为的小人!便只会做下这番下作之事!将人放下!”
沾既闻言放肆大笑,“李家狗儿!你派人刺杀我王庭未来可汗!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你便要这般跳脚!”
“可敢与我一决高下?”说罢,便向侧身人群中一人示意出列。
闻言,贺瑶清心下一顿,倒有些不明所以,身旁的张谦随即轻声道,“殿下莫要中计,军心不可乱。”
一旁的阿迎却骤然怒道,“殿下!是李诚如!果然是这个叛徒!”
“殿下!让属下来!”说罢,也不待贺瑶清应,握紧身侧的佩刀便向下了一旁石阶,策马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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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迎长刀横手,策马至离突厥兵马还有一段路时勒了缰绳,朝李诚如怒喝道。
“你这叛徒!枉行澈这般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