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分明是李诚如带着他们值夜,眼下独李诚如一人不见了人影。
阿迎心下陡生不好的预感,俨然慌乱无比,却仍旧强打了精神四下寻着。
可附近皆寻遍了,仍旧不见李行澈的身影。
阿迎回转过身,看着大开的城门,心下百转千回。
城门早就落下了,上头也没有刀砍火烧的痕迹,既如此,定然是有人从内替突厥一行人打开了城门。
眼下李诚如与李行澈皆不知所踪。
阿迎的一颗心,渐渐往下沉着,已是焦急万分,却不待他多想,不远处又传来突厥人的马蹄之声。
一时眸色沉沉,却不敢久留,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向东去了。
马蹄踏踏,溅起黄沙扬尘,阿迎的身影渐远去。
关外烈风朔朔,顺着大开的城门穿过,将覆在道路上的黄沙吹散,露出了早已干涸的血迹,血迹和着黄沙斑驳得落在青石板上,隐隐绘着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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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出了叛徒,李云辞正在往金陵城去的路上,突厥人铁骑赫赫,若不能赶在突厥人之前回雍州城报信,后果不堪设想。
可雍州城巡防士兵不过两三万,剩下的大队人马皆在城外营地,可没有李云辞手中的兵符,如何能调动营地数十万兵马。
阿迎一刻不敢停歇,滴水未进,不知跑死了几匹马,待至雍州城下时已是四日之后的深夜。
一时高声呼喊,“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楼之上值夜的人先头皆在衙署走动过,待瞧见了叫唤之人是谁,赶忙吩咐下头的人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