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笑意更深,“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今日来原也是受人之托前来下聘,只你家掌柜总是推三阻四,我们倒成了那行窃之人,心下有疑多问几句也是有的。”
“既你家掌柜搬出了这套说辞,总也要让人信服不是?若能请得王夫人前来是最好,若不能,我们总也不好上门去呀,你们说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话,是媒婆回身与门外看热闹的众人说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更引得好些人的附和。
贺瑶清盈盈一笑,轻声道,“正有此意。”
说罢,复转身朝翠儿吩咐拿纸笔来。
当着众人的面,洋洋洒洒写了一段,不过就是些耳坠之事的前因。
笔走萦回,待写好了,贺瑶清抖了抖纸张,又轻轻吹了吹上头的墨迹,遂回转过身来,朝李云辞道。
“您可要来瞧瞧,还要添什么?”
李云辞闻言,眉眼一挑,随即信步上前,接过那张纸瞧了一遍,便见着末了有一句“若王夫人能来寻雁堂,瑶娘感激不尽。”
李云辞默了默,遂道,“好似缺了一枚印鉴。”
继而转头朝阿二道,“你可带了?”
阿二一时怔楞,随即心领神会,从怀中拿出一枚,又善解人意地哈了气,毕恭毕敬得递于李云辞手中。
李云辞接过印鉴,垂眸朝贺瑶清望了一眼,眸中是若有似无的笑意,继而在最后一行处盖了上去。
待好了,贺瑶清便将信笺折好,交代翠儿送往葛员外家。
李云辞目光微动,又叫阿二跟了上去与翠儿一道。
至此,媒婆便在堂内站着,一手撑着柜台支着脑袋,甩动着手中的帕子,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