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缓缓舒出一口气。
心道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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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瑶清回了寻雁堂,差翠儿去找个大夫来,便兀自上了二楼入了卧房。
待大夫来了替贺瑶清挑破了水泡上了药的一个工夫,翠儿竟将苏凤卿的小人行径在寻雁堂里传了个遍。
一时激起众怒,二楼众位绣娘一一将那苏凤卿骂了过来,连断子绝孙的话都说了出来。
声音激愤不已,一路传至卧房,叫贺瑶清想不听都不行。
正这时,好似是翠儿起了个头,“那日我听说那郎君与苏掌柜的人闹了起来,只怕他吃了亏,不想过去了那郎君的一个小厮便将苏掌柜的伙计打得人仰马翻的,如今想来,真是解气,全当是给咱们掌柜出气了。”
此话一出,立马有旁的绣娘附和,“谁说不是呢,那郎君模样好,又嫉恶如仇,与咱们掌柜最是相配。”
“只不知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可有妻妾了不曾。”
“咱们掌柜?那郎君也看上咱们掌柜了?”是翠儿的声音。
“自然!前几日天天就在街对过的茶楼上头吃茶,只盯着咱们二楼这处瞧,不是瞧上咱们掌柜难不成瞧咱们二楼的黛瓦凿得好么?”
众人随即轻声笑开。
“翠儿,你这满脸可惜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也瞧上了那郎君?”
那头翠儿赶忙矢口否认,“哪儿的话,我不过是瞧着那位郎君面皮生得好,多瞧了两眼罢了,能与咱们掌柜成事儿自然是好,横竖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话一出,引得众绣娘笑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