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嫂嫂一人在外自生自灭,嫂嫂眼下可如何是好?怕是要哭死了罢!”
“今日我从衙署回来时姨母还问我,觉得阿兄如何,先头是我被下了蛊,只当你是世上最好的阿兄!”
东珠的义正词严直将李云辞怼得哑口无言,李云辞只回了身,饶心下再有气,却也说不出半句驳她的话来。
要他如何说?
说她贺瑶清早就生了离府之心,若没有蔺璟那厮,她早就走了。
如何还是她口中什么口嫂嫂!
李云辞一言不发,落在东珠眼中便是全教她说中了,心下唯余失望。
只觉在这书房中是半刻都待不下去,随即转身,正要拉开屋门之际,复轻启唇。
“那日,嫂嫂还与那歹人说他是卑陋龌龊蝇营狗苟之辈,说你为朝廷赤胆忠心,为镇守雁门置生死于不顾,为黎民生计鞠躬尽瘁……”
“还说那人何堪与你相提并论……”
东珠的声音轻而又轻,已然又要落下泪来,那日的情境如今历历在目。
她想不明白,怎的世上之事总是不得圆满。
她不曾被欺负,阿大亦醒了过来。
可怎的就嫂嫂却不能回府来……
旁人若对嫂嫂心存误解便也罢了,如今她的好阿兄亦是对嫂嫂的行踪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竟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只说她如何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