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东珠破涕为笑, “不曾伤!我好的很!我是瞧见你醒了, 心下高兴!”
说罢, 又觉那话不大对头, 复道,“我是瞧见你醒了, 便又好上街去啦!你不在,阿兄想来是不肯的!”
李云辞复踏入屋内时, 便见东珠正在床榻旁,一手捂着唇口, 唇边漾开止不住的笑意, 眸中泪花闪烁,也不知究竟是何心境。
再看床榻之上的阿大, 果然已醒来,只气色差了好些, 余光瞧见着他入屋,竟要从床榻上头挣扎起来见礼。
东珠见状,忙将他制住,“阿大, 你才刚醒,莫要乱动!”
李云辞亦上前制止。
阿大轻轻喘着气,“属下……见过王爷。”
气息游离。
“既醒了,好生养着便是,不拘着这些虚礼。”
李云辞说罢,沉眉侧转过身朝东珠道,“如今阿大醒了,你也好回王府去了。”
闻言,东珠倒不似先头那般硬气,只忸怩得攥着衣角打着转儿,答非所问道,“阿大才刚醒,也不知你们衙署吃食做得如何,我先去后头小厨房瞧一瞧罢。”
说罢,也不逗留,转身旋裙踅出门去了。
至此,李云辞便顺势坐在了床榻旁的桌前。
“可还有何处不适?”
阿大微微摇了摇头,气息微喘,“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赎罪。”
李云辞轻笑,宽慰道,“你这且去了半条命,若这都算办事不利,你让衙署里头另些个人哪里还有脸面领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