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璟是这般,李云辞亦是这般。
皆是瞧她蠢钝无比,便可随意拿捏。
贺瑶清心下气恼又伤心,当即掷了那针线包,针箍在桌上头咕噜噜转了几个个儿,随即顺着桌沿“叮”得一声落在了地上,又左右盘滚了两圈,便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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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李云辞寻不到香囊遂又转头向书房去,天色已快要大亮,再睡是不可能,便想坐在案几旁闭目养神,准备到了时辰便去衙署。
这几日原事情很多,前日阿大伤得那样重,想来眼下还是衙署。
捉到的沾既还不曾审问,这次分明是有人陈仓暗度,多半是谁人他心下亦有数,只是得尽快拿到沾既的口供,方能呈到圣上跟前去,以正朝纲。
不想才至书房门口,便听到内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一时敛了眉头,遂推门入内,语态不耐,“乾方?怎么回了。”
言讫,便见暗处有一黑影上前,作揖顿首,瞧不清眉目,“王爷吩咐,说待王妃至安全入了城便不用再跟。”
话毕,许是觉得这般所为倒似是他做属下的办事不力,继而小心翼翼道,“可是还要再跟?”
李云辞默了默,抬手只道不必了。
闻言,那人又是一个撤身,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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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一个来回,瞧天色,再要闭目养神也是矫情,遂李云辞干脆出了院子,待至府门外,接过小厮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向衙署去了。
因着时辰尚早,衙署内众人还不曾正经上衙,李云辞入内时便见大家三两一聚凑在一块儿都不曾看见他,悉悉索索瞧着面色红润不知在说些什么。
心下莫名又冒出一股火气,沉声道,“李宥不在,便教你们偷了闲这般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