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清,待用完早膳我们便走。”
闻言,贺瑶清缓步行至桌旁坐下,瞥了一眼,皆是她从前任性时爱用的。
不动声色地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不用了。
那头蔺璟还在絮絮不休,“你可有什么行礼要收拾的,我差人来替你收。”
贺瑶清险些轻笑出声,“你怕是记错了,我原是被你掳来的,又哪儿来什么行李?”
心下是好一阵腻烦,贺瑶清再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我要换衣衫了,你可能出去?”
说罢,豁然站起身,正要往屏风后头去,不想才刚跨出一步,便觉脑中又是一片混沌,随即一个趔趄,只堪堪用手撑住桌面才稳住身形。
遂赫然而怒道,“蔺璟!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那蔺璟面上竟又报赧,“今日要走了,怕要旁生枝节,故而只得让你受些委屈。旁的事体我可以不管,只一样,你我一定要在一起。”
望着蔺璟装模作样,贺瑶清只恨不得上前去撕烂他那张伪善的面皮,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日在成衣铺子里被迷晕的感觉又袭来,不过一瞬,便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
正要摔倒之际,蔺璟上前一把揽住了她。
她口不能言,动弹不得,通身上下只强撑着一双眼珠子还能顿木得上下转动着。
却也不过一会儿子,双眼一阖,复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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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李云辞从雍州出城往雁门去,一路上旌斾大纛,盔甲在身,画戟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