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东珠现下瘫软的模样,对旁人而言,不过是外强中干,当真是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可那蔺璟却倏地沉了面,面色渐寒,阴恻道,“再多言一句,我便让人划花你的脸。”
闻言,贺瑶清心下一记“咯噔”,她太清楚上辈子嫁给李云辞的东珠是何样的了,她听蔺府的女使说,李云辞的表妹乃无盐之姿。
贺瑶清望着东珠眼泪鼻涕糊满脸的模样,敛了心绪,遂朝蔺璟委蛇,“你先出去罢,我想与东珠说会儿子话。”
东珠闻言,面上一愣,满脸不解地瞧着贺瑶清。
那头蔺璟更是不曾多言得转身出了屋子,想来是觉得她二人定然逃不出去,俨然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更贴心地为二人阖上了门。
待门一阖,东珠便拉住贺瑶清的手,“嫂嫂,你认得他?他是谁人?为何抓了我?”
“嫂嫂也是被他抓来的么?”
“那人是蔺璟,东珠,你莫怕,我寻着机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救我?嫂嫂不走么?”
贺瑶清心下一默,若能走她如何不想走,世上恐怕再无人比她更不想回金陵城,更不想与蔺璟那厮再有任何瓜葛。
可眼下蔺璟的宅院内这样多的人手盯着她,若告诉东珠她一时怕是走不了,凭着东珠的脾性,如何肯独走。
有一人脱身,总比二人皆在蔺璟手里任凭他随意拿捏李云辞的好。
横竖她还有旁的法子,可东珠却全无依仗。
贺瑶清的沉默在东珠瞧来,“嫂嫂,你可是有旁的事体瞒了我?”
“我不曾瞒你什么,只现下你得听我的,莫要闹了,除了自己吃苦头,没有旁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