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清心下忸怩,冰凉的玉腿之上传来灼人的温度,可一时却抽身不得,望着李云辞那无知无觉的模样,贺瑶清已然羞得只恨不得当即便钻入被衾中。
她何时被男子这般冒犯过……
面上绯红,双手撑着床榻,下意识得微微使劲想将腿收回,支吾道。
“已然好了……你瞧……那上头新肉都长出来啦。”
只女子的气力,便是再大,于男子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可玉足雪白,肌肤细腻滑嫩,不过一瞬,便教李云辞恍然意识到他现下是做了何样大胆之事,随即面色古怪得松了手。
贺瑶清得了空,当即将身旁的被衾一掀,“哗”的盖住了一双腿。
别过眼,整个身子下意识地微微往床榻内缩了一缩,再不言语。
那李云辞眸子沉沉,眸光晦暗不明,亦别过了眼眸,只下意识的望着跟前屏风默不作声。
屋内随即一阵静默。
春寒料峭,外头院子里虽还不曾有花团锦簇的景象,可原有着一颗老槐。现下入了春,不知是前几日的细细春雨润泽,寥寥的枝干上头眼下已然教几颗嫩芽冒了尖儿,脆生生的绿还沁着一些鹅黄。
煦风抚弄着那几撮嫩芽,亦将纠缠得枝干微微颤动,随即淌过院中细碎的砂石,拂过檐下几步青石台阶,而后越过那屋门大敞的门槛,却被屏风拦住了,只几缕细风轻轻撩动着床沿上那人的衣摆,抚弄着床榻上那人耳畔细软的发丝……
李云辞面上不自然,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是心下讪讪之际,便见着外头的俞嬷嬷叩门入内。
“王妃怎的将屋门开了?虽说是入了春,可到底还凉着,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说罢,人已绕过屏风至跟前,赫然见李云辞竟堂而皇之地坐在床沿,一时怔楞。
不过一瞬,随即垂首福身见礼,“婢见过王爷。”
李云辞微一抬手,俞嬷嬷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