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倏地睁开眼, 随即抬手向袖中襟敛摩挲着,继而将先头李云辞送她的布袋子拿了出来。
略一颠弄, 倒是有点分量。
外面瞧着无甚特别, 与东珠先头手中的那个原是一样,只上头系着的绳结好生奇怪。
之前看东珠手里的那个分明是一拉便能开的, 怎的她手中的这个……倒似是用来捆肉的结……
一时心下腹诽,随即手指纤纤, 挑动着上头的关节,好容易将绳结打开,贺瑶清抬了手往两边一拉。
……
竟是一块璞玉,玉质倒是细腻非常, 想来世间少见。
可上头既不曾雕花也不曾刻字,顶多只能凿了孔穿了绳当一个手把件,瞧着再普通不过了。
复又想起先头东珠拿到的雀哨,想来比这样一块冰凉的玉石有意思得多。
虽说瞧着是打趣的玩意儿,比不得玉石金贵,可看东珠那欣喜的劲头,想来李云辞待东珠的喜好是了如指掌,故而才能这般精准地“投其所好”。
贺瑶清隐去心下一丝浅浅的失落,复将那璞玉小心放回布袋子里,而后起身,将其置于妆屉中。
复回了贵妃榻靠着。
-
至晚间,日头才刚西落,东珠便寻来了。
只催促着,若晚了可就瞧不着热闹了。
“嫂嫂快些,阿大已然在外头候着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