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清心下无波,心道他走了才好。
倒是东珠,隔三差五地便往她这处跑,便是什么都不做,只腻在贺瑶清身旁都能待一仄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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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过晌午,贺瑶清正在窗下瞧话本子,因着屋里燃了地笼,便嚯开一条窗户缝儿。
不想那窗户底下骤然钻入一个脑袋,见着贺瑶清便是眉开眼笑的模样,“嫂嫂!”
来人不是东珠又是谁,贺瑶清原也习惯了东珠这般小孩子心性,分明只比她小一岁,却处处教人忍不住去疼爱。
“外头凉,快些进来。”
东珠随即从屋门处走了进来,继而爬上了贺瑶清的贵妃榻,自顾自地拿出了棋盘摆上,“嫂嫂,我今日新学了一招,且来与我战一回!”
东珠本是不会的,贺瑶清原也教过她,正经学了两日,却只学会了四子占目这一点,旁的“尖、长、立、顶”之类的是一概不曾用心听,却仍总拉着贺瑶清与她一道下棋。
虽说贺瑶清的棋力也不过是半桶水,但每每与东珠下时总是小心让着,二人你来我往,不到最后一刻便分不出个胜负来。
故而现下,东珠吵嚷着说要再战,贺瑶清随即执白子,整装奉陪。
“嫂嫂,那个阿迎现下正跟着李宥家的小公子,一道上学堂。”东珠“咯”地落了一颗子。
闻言,贺瑶清一顿,日前说与了李云辞,却不见回音,现在骤然闻讯,竟是这样的好消息,随即心下一喜。
“当真?你如何得知?”
“今早阿兄说与我的,自然是真的。”
正说着,李云辞已然从外头跨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