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便莞尔道,“您说了算,那我将东西收拾了。”
说罢,便在屋内徘徊收拾着。
少顷,贺瑶清正将几件衣衫收进包中,蓦得似是想起什么,回身问道,“您知道鱼鳔么?”
“我瞧着陈大嫂独留了那个,那是能吃的么?”
闻言,李云辞忽得一个挑眉,神色略有些古怪,遂别过眼眸哑声道。
“怕是有别的用处罢。”
说罢,又添了一句,“今晚早些睡便是。”
贺瑶清懵懂得点了头,“咱们既明日要走,我今日去与陈大嫂说一声,多谢她这阵子的收留。”
原也没多少东西,他二人来时,便是轻装简行,贺瑶清将行李收拾好便出了屋,屋内便只余李云辞一人。
李云辞望着贺瑶清收好的一个包袱渐渐怔神,良久,缓缓起身,向放着那个包袱的桌子走去,待至桌旁。
原包袱里头有一个湘妃色的布料,不过只露了一角。
除了先头在王府,冬至那日,见她穿过一件湘妃色的大氅,而后便再不曾见过她有穿什么这个颜色衣物。
他知晓兀自翻人包袱是肖小所为,但他现下不过是觉得她穿那样的颜色甚是特别,便想多看一眼罢了。
她如今在外头呢,他只看一眼,想来也不会教她发现的。
这般说服自己后,李云辞鬼使神差地抬了手,指尖轻触那段露出一角的缎面,细腻非常,随即指尖一抬,那块布料便豁然露了相。
原是一个香囊,李云辞轻轻置于手心,定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