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李云辞如今再瞧贺瑶清,只余不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妾身知讨不得王爷欢心,又想着王爷每每宿在书房总是不大方便,便差人将妾身的东西搬至院中另一间客房,如此王爷便不用宿书房了。”
贺瑶清言辞恳切,双眸微垂,教他听来当真是字字句句都是为着他好。
倘或在昨日之前,李云辞定要嗤笑她又要玩弄什么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只如今,他心下却明镜一般,她确是不愿与他同屋。
那头贺瑶清说罢,不见李云辞有应,复悄么儿抬了眉眼去瞧他,继而轻声细语道,“王爷,可是妾身做得不妥?”
李云辞唇瓣紧抿,眉梢皆是厌烦,随即别过眼。
“随你。”莫说她要搬离卧房,便是搬出院子,他亦不会在意。
说罢,撩开衣摆便要往书房去。
“王爷,且慢。”
李云辞闻声倏地敛眉,却到底还是顿了步子,头也不回,“还有何事。”
贺瑶清自问在他面前言辞向来小心,瞧他如今这处处不耐烦的模样,倒似是吃了火药一般,几不可见得撇了唇角,随即上前,“昨日宝雀的事,妾身也不好做主,便想来问一问王爷的意思,是要安排在哪一间房?”
话音刚落,便见李云辞蓦得转身,眉眼间闪过一丝惊诧。
半晌,才听得他一字一顿道,“王妃果真贤淑,倒是本王之福。”声调却不知为何竟有些莫名寒凉。
贺瑶清却全然只听得李云辞言语中的夸赞之意,原她竟猜对了他的心思,随即朝李云辞盈盈一笑。
“王爷见外,此乃妾身份内之事。”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