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投来视线。
陈东实疾言厉色:“自从遇到你, 我们家念念都遇到些什么倒霉事,别来找她了,快点滚!”
陆北炀眉眼冷着,一字一句:“东实哥,你就让我见一下她吧,我有话想对她说。”
“她不想见听不懂人话吗?再不走,信不信我报警告你骚扰。”
陆北炀攥紧拳头,瘦削挺拔的脊背绷成一张弓,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路边,有一辆宾利车夹在两个大众中间,眼尖的路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有个小男孩儿稚气道:“妈妈,那个哥哥好奇怪呀?”
“童童,你又在乱说什么?”
“是真的,那个哥哥把烟点着却不抽诶。”
妇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只见副驾驶的玻璃窗落下,一条白皙的小臂上随意搭在,线条流畅,脉络明显,如竹如玉的指尖夹着烟,火星都快烫到手指了,他也丝毫未动,头靠着椅背,碎发遮住眉,看不清脸,只知道很年轻。
妇人也觉得有些奇怪,瞥了眼就拉着小孩走开了。
驾驶座的人就这么看着陆北炀问他要了一包烟,然后把烟点燃,烧完一根又接着点,却一根也不抽,烟雾朦胧了他清隽冷冽的侧脸,满车厢都是一股烟味。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至于在等什么,他也不清楚。
姜念缩在床边,看着那条微信信息:[我在楼下等你,念崽,你见一面好不好?]
夜色渐渐沉下来,街道上的人陆续变少,连最后一趟末班车也没了身影。
站台处街灯昏黄,黑色宾利滑上去挤占了公交车的专用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