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姜秋平听出她声音的低落,温和问道。
风吹动着卧室的窗帘,布料摩擦的拂拂声和门外隐约传进来的嬉笑声渐渐远去。
恍惚间眼前的场景变成一间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浑身插着管子,五官清丽,脸色却苍白似雪,四周静得只能听到仪器的运作声,和小女孩压抑的啜泣。
“念念……”她喃喃喊了句,虚握着小女孩的手,手背上皮肤透明到毫无血色。
“——妈妈。”小女孩飞快抹去掉落的眼泪,妈妈不喜欢看她哭。
“要听……爸爸的话。”
小女孩使劲点了点头。
“念念,你在听爸爸讲话吗?”电话里重复了一边,难言急切。
姜念揩掉眼角的湿润,轻呼一口气回过神:“爸爸我在。”
爸爸,我想住校,我不想住姑姑家了。
可记忆里那个女人气息奄奄说出的话又让她喉咙哽住,怎么都说不出来。
“没什么爸爸,就是想你了。”
姜秋平松了一口气,像是很久没听到姜念说这么肉麻直白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瞬:“该不会没生活费了吧?爸爸这就给你转点。”
“……”
伤感的氛围被冲散得了不少,姜念的心情好多了,连说:“不是,这个月才过去几天呀,我生活费够用,爸爸你别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