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姜念只觉得眼皮好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全身像是陷入阴暗黑冷的沼泽,越来越沉,无数黑白场景不受控制地浮现——
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被当做怪物一般推攘。
“就是她害死她妈妈的。”
“好可怜,这么小就没了妈妈。”
“离她远点,小心染上霉运。”
他们披着伪善的皮囊,用稚嫩的口气彰显着满满的恶意。
拿她的伤疤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肆无忌惮的嘲讽,高人一等的施舍怜悯……
姜念被梦魇困住,想逃逃不出,想哭叫呐喊,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
“姜念。”
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蜂蜜水一点点滑进胃里,周身都暖和起来。
那种失重感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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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一地的烟头,三十二楼看过去,能看到主席台上翻飞的旗帜,空旷的操场上只有昏黄的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