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就这么率领着众位官员,在地上磕了那么一个重重的头,道着:“臣,谢长公主赐罪!”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轻罚了。
墨染就这么勒住了马绳,瞧着一众跪在地上的官员,视线再一次落到了不远处正准备上马车的夜晤歌的身上,倒是再一次的见识了这梁国里夜晤歌此时此刻的地位。
一行人就这么再一次的起了程,中途倒是一路顺风,一直到进入了韩城的境内的时候,当天夜谌南亲自带着人到宫门口迎接,可想而知那夜谌南来接的自然不是自己内定的皇后,而是夜晤歌,毕竟夜晤歌名义上是亲自的前往陈国替他挑选皇后的人选的,再加上展夜前阵子是气冲冲的一个人吧回来的,也让他知道定然夜晤歌是与展夜两个人给产生了争执,所以定然心情并不是很好,他作为一个仰仗着眼前的夜晤歌才能获得现在这样的位置,虽然是个傀儡的皇帝,但是至少还活着。
以往的夜谌南,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夜晤歌,甚至曾经还高傲的豪言壮志要夜晤歌付出惨痛的代价,可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况,他竟然从兄弟之中最瞧不起夜晤歌,处处针对夜晤歌的人,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只听命于夜晤歌,应该是打心眼里拥护着夜晤歌的人。
只要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着夜晤歌的坏话的时候,便会被他立即给驳回去,扬言。
长公主殿下的决定永远是对的。
就连这一次夜晤歌要为他选皇后的人选,她也欣然的答应了夜晤歌的每一个条件。
瞧着那一支队伍就这么渐渐的靠着皇宫进了,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就瞧见夜晤歌下了车,朝着这边走来,对着他请了一安。
“皇妹这是干什么,倒真的是让朕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你本就是为了替朕迎接皇后一人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邺城,路途劳累,又为朕费心费力,朕是该好好的感激皇妹才对。”
夜谌南道着,一字一句,倒是显露出了自己有多体贴,多关系夜晤歌一般,若是不知道以往两人过往的人,倒是真的觉得他们兄妹二人自小应该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无话不谈的那种了。
就连不远处的墨染就这么看在眼中,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他的印象当中,这夜淳茂这么多子女,这个夜谌南曾经是那般的傲慢无礼,甚至嚣张跋扈,对夜晤歌姐弟两人更是不屑一顾,甚至是这夜淳茂这么多儿子当中,最针对夜晤歌的,可是这个时候看起了,怎么这么客套殷勤,甚至两个人的关系,似乎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眯眸,就这么瞧着夜谌南殷勤的样子,依旧还是想不通。
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御绝云的身上,可见,御绝云在瞧见他的时候,也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因为在御绝云的印象中,墨染好像自从顾莫阏死后便一直都不见人影,可是此刻居然会出现在夜晤歌的迎亲队伍中,让他不由得有些困惑。
就这么瞧着不远处的墨染,墨染似乎并不想要和御绝云对视,兀自的就这么转过了脸去;御绝云的视线这才落到了墨染身旁的公子咎的身上,这个男人长相尤为的俊美,他似乎听说过,这一次陈国是派了皇四子云王殿下姬瑾,还有丞相家的二公子前来送亲,倒不知道这锦衣男人会是谁。
只是,在看到公子咎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有些熟悉,视线不由得就这么一直落到了公子咎的身上没有移开。
自然,当御绝云的视线一直就这么落在公子咎的身上的时候,公子咎自然是有些不自在的,可是看御绝云的地位,想来在这韩城的地位也是颇重的,他礼貌性的对着御绝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