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到公子羽的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了。
“契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契机?”他追问。
公子咎抬了抬眼,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到后来且一一详述的道着。
“那大梁国原本是富庶强大的,即便这些年来内斗不断,民心甚至是军心都慌慌,可是却不得不说,这夜晤歌倒是治理的有方,若不是这样怕是早就乱了,所以,他的国之根本还是搁在那里的,即便是兴风作浪的也造次不起来,这一次陛下是在窥探,这夜晤歌对这么一桩婚事的决心到底是有多么的坚定,而所能开出来的条件又有多么的诱人,要知道现在这大梁国所剩下的皇子用一个手掰指头数都有多出来几个,夜晤歌不想要自己的弟弟坐上那个位置,否则,她就不会扶持一个草包老三上位了,所以这梁国所能剩下与老三争皇位的,便只剩下了老八;可是那梁国的哪一位八皇子倒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哥哥这么死了,母亲也被逼死了,可是自己懂得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来都是安分守己的,想来这陈国的国帝所剩下的只有这个傀儡皇帝,虽然是傀儡,可是终究是一国之君,公主嫁过去是皇后,诞下龙子,倘若这夜晤歌去了,那么终归那皇位便是龙子的。”公子咎就这么给自己的哥哥分析着,此刻他们的那位皇帝陛下打下的算盘。
公子羽虽然没有涉足过朝堂,也并不过多的了解这些朝政上的事情,可是终归还是有一点在他的想象当中是有问题的。
那便是他弟弟刚刚提到的那一个问题。
如果夜晤歌去了!
依照他在别人的口中,以至于几天的相处得出的结果,对眼前的夜晤歌的了解,像夜晤歌这样的女人,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去了,虽然这世上想要夜晤歌死的人的确是不少,可是偏偏那些想要置夜晤歌于死地的人,到最后都落得了一个自己死的下场,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那个大梁国的皇位哪里就是那么容易觊觎的。
“那梁国的皇帝之位上曾经死过了好多的人,都已经数都数不过来了,陛下这心思,怕是应该是实现不了了。”公子羽道着,想着这件事情算起来到也算是棘手了。
“所以我们这位陛下,直到现在还在衡量,还没有做出来明确的决定是到底结下了这么一门亲事,还是到底推掉这么亲事,毕竟他是知道的,这梁国和祁国想来是太平不了多少的日子了,祁国想要拉拢我们,这梁国还是想要拉拢我陈国,陈国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虽然没有战役,但是并不代表那些国家的士兵都是摆设,这些年来天下太平那也是陛下治理有方,我们的那位陛下,虽然我没有瞧见过几次,不过不得不说他是个治国之才,在他的带领下陈国才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所以他是在想着若是夜晤歌这一次的诚意十足的话,或许她会考虑将公主给嫁过去,毕竟,这赔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去做。”
“可若是我们这一和梁国结了亲之后,就等于主动的和祁国为敌了,到时候陌谨寒想要发动国战的话,势必还是要有一战的。”公子羽究想着,弟弟的话,想着此刻国家的处境。
这个祁国和梁国现在应该是已经结下了梁子了,祁国一心的想要拉拢陈国,如果陈国就此与梁国结下了婚事的话,那便是已经站了队,站在了梁国这一边,到时候那祁国自然是有了开战的借口,来攻打陈国,这样做也等于惹火烧身,再细细一究想,夜晤歌这个人说起来此刻定然不太敢贸然的开战的,因为毕竟如果攻打了陈国便是将陈国推向了祁国,到头来还是她吃亏。
“所以陛下在等,等夜晤歌给他提出更好的条件。”就这么一瞬间,公子羽似乎是想通了一般,就这么瞪大了双眼瞧着眼前的弟弟,道着。
就瞧见眼前的弟弟点了点头,想来自己的分析是对的,在朝堂上玩权谋的人,将每一桩事情都谋划的很是清楚,对自己来说什么事有力的,什么才能真的对自己有利益,在这些皇权的心机谋略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心机颇深的。
想着他不由得深吸口气,想来自己到底还是天真了些,可是索性自己也并没有出仕的打算。
“那,陛下三番两次的召父亲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