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一下我!”她说。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她,无奈的笑着。
“一个女孩子,手上沾染的血多了总归是不好的。”顾莫阏道着。
“记得你第一次救我吗?那时候我就已经沾染了血了,狭小的井里面,那具尸体就这么坐在我的对面,她的脸上有血,头上有血,身下的井水里全是血腥的味道,而我的手上有血,身上也有血,她泛白的瞳孔死不瞑目的就这么盯着我,该不该承受的我全部都承受一遍了,所以,这一点点的血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夜晤歌抬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我出竹院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豁得出去了,所以任何卑劣的手段我都使了出来,不过最后倒终究还是hi有着那么一丝怜悯,也正是因为那心底的一丝怜悯,让我一次次的陷入了险境之中,我不会再想以往的那样优柔寡断了。”她说。
“……”而顾莫阏就这么出神的看着她,听着她讲着关于以往的一切没有开口。
“我从小都是见惯了算计的,梦琉璃说的没错,只要是自己的仇人就不能对他(她)存有半丝的怜悯,否则到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我八王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十年的时间等着一个不归人守着一座空城,一直都以为是别人怨他没有守诺,可是却不知道往往就是自己最敬重的那个人断了自己的姻缘,毁了自己的爱人,到最后还想要他的命。”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脸上的笑容都是讥讽的。
“我曾经对我的父皇心生怜悯,可是到了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差一点儿死掉,到现在都没有好;所以当我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之后,便已经暗自的发誓对任何一个伤害自己的人都不会放过。”眼底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亮。
顾莫阏伸手就这么握住了夜晤歌的手,那双眸就这么落在了夜晤歌的脸上。
四目相对,她伸手就这么落在了顾莫阏的脸上,取下了他脸上的那半张面具,也不知道体内的蛊虫是不是因为方才发作过,此刻消停了,这会儿一点儿疼痛的痕迹都没有。
面具下依旧是顾莫阏那张俊逸的脸,她划开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笑着,顾莫阏的手就这么握住了她正欲落下的拿着面具的手。
“若是你想看,那以后我就不戴着了。”他道,自己已经为夜晤歌破了许多次的例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夜晤歌怔了怔,那双漆黑的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划开了唇。
“还是戴着吧!你这样我怕你招蜂引蝶。”她微笑着,有时候或许自己的心眼儿也小,顾莫阏的这一张脸若是摘掉了面具,走到大街上的话必然是会引起一众的小姑娘的追随着。
想来,这张脸招桃花,他还是藏着好了,不过在家里的时候自己可以看。
夜晤歌忽然觉得自己挺像个小女人的,顾莫阏只是一说自己就好像吃了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