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他的发髻,他脸上的面具,他露出的那半张脸,其实仔细一看,依旧能够凭着半张脸想象出他的整张脸的轮廓,剑眉星目,眉毛没有丝毫杂乱的迹象,就这么一眼望去便像是一把利剑一般。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是那种就如同一弯深邃的清潭一般这么落在他的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就这么遮住了他一半的鼻骨,可是一张唇却是露在外面的,那上面以前时而会弯起一抹精明或是狡黠的弧度。
其实,她一直在疑惑着顾莫阏完整的一张脸是什么样子,却忘记了最直白的观察,其实只要用心的去想,凭着他露出来的那一半张脸,便能想象出其实他遮住的那半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是那时候自己被那张面具给蒙蔽了,却没有想到最直观的注视。
想到这里,夜晤歌笑了。
想来,夜晤歌的笑落到了顾莫阏的眼中,一时间心中却有那么一丝奇怪的异样。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夜谌言和简月一行人因为担忧着两人的安危,全都在大厅候着,等到管家回报丞相已经带着夜晤歌回府的时候,这才面露喜色便瞧见夜晤歌和顾莫阏已经走了进来。
“姐,你们没事吧!”夜谌言快步上前,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焦急的询问出声。
“我要有事,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夜谌言淡淡的道了一声。
夜谌言这才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轻声一笑:“看我,问错话了;姐,父皇那里没有为难你们吧?”继而,他询问出声。
夜晤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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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在夜晤歌和顾莫阏聪哥皇宫回来过后,皇上便重病了,索性太医们纷纷赶到,初步诊断是心有郁结怒火攻心。
太傅连夜的进了宫,许是夜淳茂在御老太傅的耳边说了些话,御老太傅是黑沉着连从永安宫出来的,就这么连夜赶到了丞相府。
大概是顾莫阏早已经知晓了御老太傅会来丞相府,因而一直在客厅里面等着。
“顾莫阏,妄自囚君,顾莫阏你可知你这么做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囚君逼驾;难不成你还想取而代之不可。”岂止御老太傅一跨进这御家大厅便说出了这么一席话,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顾莫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