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顿了顿道着。
“奴才知晓陛下是在为此次出手之人烦心,可凡是总有个好坏,依奴才看,其实这事情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儿,这尹太尉在朝围观的时候便已经仗势凌人,霸权期间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案,因此一朝落魄过后,想要让他死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因此半路杀囚这中屡屡可见可见的事情也不算新鲜。”
夜淳茂抬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常喜。
“你真如此觉得?”他问,或许是被常喜的话给说动了,开始也朝着这一方面想了,尹家霸权的事情,造出了多少冤魂命案这些他依旧是知晓的,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有些人因为仗义执言到最后落得过惨淡的下场,因此,早已经树敌了多人。
“说不定,就是以往那些受太尉压迫的人,既然人死了,陛下的心腹大患也就除了,应该宽慰才对。”
或许常总管的劝法还真的有用,方才原本勃然大怒的夜淳茂此刻的脾气倒还真的和缓了些。
“至于六公主那里,陛下倒可以这么想,虽然没有按着陛下你所预料的发展,可总归是将尹家的余孽给剿除了,六公主和九皇子也免了被人当做人质的生命危险,不是奴才多嘴,照着六公主的性子,若是六公主真的知晓了皇上有意的将她和九皇子当做诱饵前来引诱余党,说不定父女间又会生出多余的间隙隔阂。”
“是啊!那孩子本就是个倔强的。”听得常总管这么一说,夜淳茂摇着头淡淡的附和了这么一句。
她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情,夜淳茂是知道的,上一次她烧了毓秀宫自己将她召到亲公公质问的时候,夜晤歌脸上的表情和当年辱骂自己残暴不仁的时候一样,那里面蓄满了怨恨与憎恶,其实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以前的温顺恭谨善解人意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替她的母亲报仇,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的事情。
“父皇你能说的冠冕堂皇而我不能,那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
“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复仇的念头,她该死,我母妃曾经那样的信任她关心她,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母亲逼上绝路。”
“还有父皇你,你真的爱过我母妃吗?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情我母妃就不会死。”
“所以,父皇,你和她也是同一路人,并没有因为你是九五之尊一国之君,而有任何改变,你依旧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那时候夜晤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到最后他原本是装病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一席席的话被气得呕出了一口血,怒火攻心一阵急咳。
颤抖的伸出手,对着夜晤歌道着一声滚出去。
她只是冷声一笑:“在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