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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画,或许是他这么多张画当中最生涩的一副了,却也是他所画的第一张人物像的图;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一张画太过平常,没有神韵而被他塞到不知道哪个地方藏了起来,原来是塞到那个地方了。

“曼珠沙华……”视线忽然落在了女子身前锁骨下的那朵奇怪的形状的花上,喃喃着,这个印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思绪忽然回到了许多年前,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冷宫里,她第一眼瞧见了那个奇怪的形状的花上。

“你的这里?”她问着,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那个满脸疤痕的女人的锁骨的位置,隐约的瞧见那破烂的衣衫下有着一朵奇怪的花纹。

“这是胎记,生下来就有了,一朵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梁国没有这种花。”那时候,那个满脸疤痕的女人淡淡的道着这么一句。

第159章 一人一城一壶酒(必看前尘篇)

夜晤歌瞧着她胸口的那一块胎记,只觉得那个花朵的样子很奇特,却也很好看;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询问什么,想然那满脸疤痕的女人也没有向她询问太多。

原本便已经淡忘了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今日会让她见到眼前的这一副画,夜晤歌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画卷,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

这张画里的宣旨虽然已经因为年代的久远变得泛黄了,可是画中的红衣女子,那双漆黑且含情脉脉的眸子,婀娜的身姿,和锁骨下的那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却是那般的熟悉。

夜晤歌抬眸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淳仪的身上,满室的匡佑的字画,几乎都是山水,可却独独只有这一副是画的人,她伸手将手中展开的这一副破旧的画卷递到了瑞亲王夜淳仪的面前。

夜淳仪接过了那副画,略微苦涩的笑了笑再一次的将那幅画卷给叠了起来。

夜晤歌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中,接过画轴的时候的苦涩,略微颤抖的指尖;在瞧见那画上的女子的时候一抹无力的苦涩,到最后再细心地将那展开的卷轴合上。

便是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夜晤歌觉得,这画上的女子和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有着故事的。

“这画上的人和八王叔?”她侧头,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夜淳仪询问了声。

“放在心里的人。”夜淳仪也并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了夜晤歌的问题,转身走到了身后的书柜旁将那副画放了进去合上门。

夜晤歌迈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再次开了口:“那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