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手里拿着的黑色棋子就这么落在了棋盘间,堵死了高皋的一大片棋路。
“大王子是客,名义上也是晤歌的姐夫,礼貌上是该避嫌的。”夜晤歌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可,本王子想要多了解六公主。”他凑近夜晤歌,低声的说了一句。
“我听太子殿下说六公主你是皇上最喜欢看重的公主,琴棋书画,茶道礼乐样样精通。”
“父皇儿女无数,对每一个都极为看重,几位皇姐相继出嫁,五姐也即将嫁往南诏,所留在身边的也只有我们几个女儿,因此陪伴父皇的时间便多了些。”夜晤歌道着,又落下了一颗黑棋将高皋的路堵死。
“至于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也都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哪里有五皇姐懂得多。”夜晤歌笑着,再落下一子已经决定了胜局。
“这局棋下完了。”夜晤歌笑着,依然站起了身来,拿起了一旁棋桌旁搁着的碧玉色的暖手炉。
“晤歌该回去了。”她说,对着眼前的高皋欠了个安,这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檀香撑着伞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后替她遮挡风雪,而高皋就这么看着夜晤歌的背影微微的蜷起了唇。
“公主,我看那个大王子看你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檀香的声音在夜晤歌的耳边响了起来,想起了刚刚高皋盯着夜晤歌的时候的眼神,那眼神就恍若是非她不要。
“他不简单,我们要小心着他。”夜晤歌道着。
一个南诏人,居然能将汉话说的如此之好,而且在宴会上显露出来的礼仪与邦交的态度,如果内心没有一点儿城府的话,那眼神里是没有那种犀利的光亮的。
夜晤歌能从那天高皋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发现出这个人所包藏的野心。
方才,那个男人所看着她的眼神里满含着占】有,她想,高皋说的话不是假的,或许他的动机也根本不是想要多了解她一样简单。
总归现在的自己势单力薄,而高皋又是南诏将来的储君,自己更不能得罪,为今之计也只有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