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执明的手搭上了他的双肩,“往后日日都陪着你出来玩,不哭了。”
沈弦思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出来了,不顾周遭人异样的眼光,转过身来闷闷地撞进容执明的怀里,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擦在对方身上,然后才推开拽了拽自己的裙角,“要是不用穿这一身就好了…”
“…”容执明心里也涌上了一阵悲哀,现实的困境还是束缚着他们,因为他和萧珏是君臣,互相利用的君臣,有隔阂的君臣,不得放纵。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温言地许诺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沈弦思弯着眼角点头,“执明,走,我带着你去庄园里喝花酒去。”
“你带小丑儿去喝就算了,还要带我去喝?”容执明斜睨着他。
“嗯,有什么不可以吗?”沈弦思仿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拉着对方径直就往前走。
容执明心里想的是,行,一会就喝花酒的时把人给办了,看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到了庄园时,下人摆上了酒,原来所谓的花酒只是花酿的酒,还有各种各样的果酒,小点心和下酒菜摆上,坐在小亭子里。亭外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旁边种着各种果树,秋日里果子成熟了,果香四溢。
庄园之主是平陵经营酒生意的富商的李家,那个前几次同沈弦思喝酒的李公子排行老二,瞧上了春华楼的一个小倌,在沈弦思的刻意安排之下受了春华楼的恩,这位李二公子同沈弦思达成了合作的约定,沈弦思助他夺家产,他便给沈弦思一个合理的身份。
大户人家宅院之争向来是不输于宫围的,李父心爱女子临死之际生下女儿被大夫人陷害一出生便流落在外,李二公子找了一直偷偷照料着准备给大夫人致命一击,没想到先天体弱,今年开春便病故了。沈弦思便可以借着这个身份生活,不用整日在深深的宅院里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