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好了外袍容执明才出去寻云儿。
好像早就准备好似的,云儿面不改色地从小厨房里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了容执明,容执明锁着眉峰问:“这是什么药?”
云儿看了他一眼,福身行礼,“将军,您去问主子吧。”然后就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执明端着药回去,眼睛都睁不开的人还是艰难地随着自己的搀扶抬起头来一口就把药喝完了,嘴角还有着褐色的药汁,就头一歪又沉沉地睡了去。
容执明抬起手指抹了去,脸上的宠溺,过于溺人。
…
今儿个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太阳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淡金色的光芒将男子俊逸的面孔渲染得更加英俊。
乌黑弦长的眼睫毛抖了抖,容执明睁开眼睛来,怀里所谓的温香软玉不在,又被塞了个枕头。容将军坐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压抑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口出秽语骂出声来。
一室意乱情迷的味道,手下光滑温热细腻的触感还没有消失去,容执明掀开被子看,没有血迹,还好。
扔在地上的画册也不见了。正在凝神想下一次如何在床上调教沈弦思才能让对方几宿下不了床时,听见了院子里孩子咯咯的笑声。
绷紧的脸色瞬间就变温柔了,眼睛里也溢满了温柔的笑意。容执明快速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便推门出去。
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杏树,秋日里染成了叶片都染成了金色。树下奢华铺了长长宽宽厚厚的细软白毛毯子,沈弦思穿着水绿的袍子,长发倒是规整地束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本应该是很精神的模样,却以为对方懒懒散散地撑着头困倦地打着哈欠而慵懒起来,他手边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点心和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