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间只能听着渐次紊乱的心跳声。
斐南移开手的瞬间,洗脸巾被扔进了垃圾桶。他粗略的就着这盆还算清的水洗了把脸,早年的部队实习让男人早习惯了条件艰苦的环境。
林姝趴在床头柜上看他,面上挂着盈盈的笑容。
斐南瞥她:“你乐什么?”
“我没乐。”林姝不承认,转身爬上了床垫,身体呈大字型的占了一半位置:“困了。”
“……”
半晌,她悄咪的睁开一条缝,问:“你不睡吗?”
斐南低声:“睡。”
林姝和他对视了会。忽地反应过来,迅即给他腾开了位置,抬手拍了拍床垫:“你睡这儿。”
……
日光碎金般流淌过帐篷的帘沿,烈阳高挂,碧空如洗。
群山层峦叠嶂,苍翠欲滴。
早上八点。
节目组把早餐摆上长桌,各式各样。只不过单单看着,哈喇子都能留一地。
常驻们因昨日喝了酒,起的晚了些。导演再次确认了遍时间,用手机告知其他两组夫妇别墅门口的工作人员,可以开始叫早服务了。
发完消息,导演拿起喇叭摆弄一番,一串录好的词在喀拉峻草原上循环播放,音量穿透力强的不行。
半晌,饱受摧残的林姝顶着鸡窝头,拉开帘子的一小条缝,和几米外的导演遥遥相视:“各位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