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但我现在真的想找个502胶把我妈的嘴巴封上。
我斩钉截铁,容不得退让地拒绝了他。
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为什么?”许目远问。
“因为丢人。”我回答地很直接。
“哦。”
破天荒,可能是精神力不够了,许目远没有对我死缠烂打,而是失落地耷拉下了脑袋,不说话了,像是没有得到玩具的孩子。
我看他那个表情,心软了,这个丢人的意思不是那个丢人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决定乖乖缴械投降。
把琴凳抽出来,防尘罩取下,琴盖抬起,我双手触碰到琴键,时隔八年,陌生又熟悉的旋律响起。
我不记得我修修改改了多少遍,想要用词尽力去描绘他在我心中的样子,想要把所有感情都融进曲里,尽管当时的他并不知晓。
我弹着弹着,回忆被拉回了八年前元旦晚会的那个晚上。
我在台下看着校牌上的少年,唱着我写给他的歌,笑得灿烂。
而此时,校牌上的少年听着我弹着写给他的歌。
睡着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