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找的包,是我今天背的这个。只去半天,也没有资料要放我今天便没有拿平时用的那个大号的。
“为什么要找创可贴?”我又问。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到了。”
我听完心头一颤,“哪只手?给我看看。”
许目远乖乖把左手伸了过来, 大拇指的侧边有一条很长的伤口,血凝固成了暗红色。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啊??还老是说我马虎。”我有点轻微的晕血,加上心疼, 又见着许目远像是失去了全世界般的表情, 憋着的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处理一下啊,不知道疼吗。”
这个时候掉眼泪绝非明智之举,但我真的不是因为他想的原因哭的啊。
“江语, 你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别哭好不好。”许目远的声音抖得太厉害了,带着不知所措的祈求。
我抬起头,视线模糊到看不清他的表情,带着点轻微的啜泣却还是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他:“许目远,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如果再说对不起,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好的,我不说,我再也不说了”许目远想伸出手帮我擦掉眼泪,胳膊抬起来却还是放了下去,“那你能不能别哭了。”
我抽了一下鼻子,顾不得妆容,用手背胡乱把眼泪抹掉,从包里拿出了矿泉水,和纸巾,得先帮他处理下才可以。
“估计有点疼,你忍着点。”我拧开瓶盖,倒了点水在纸巾上,一点一点帮他把凝固的血迹擦干净,弄好后又小心翼翼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我果然不是个适合细活儿的人,连创可贴都贴歪了,肯定弄疼他了。
全程许目远一言不发,跟犯了错等着挨批的孩子似的,就看着我弄。
我处理完后,朝他的另一边伸出了手,轻声说:“回家吧。”
结果小伙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是个好看的木头桩子。我没办法,只得自己过去牵住了,然后领着他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了。
“江语”走了一段路了,许目远才缓缓开口叫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