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他还是没有成功的走进她的心,她对他的不拒绝好像只是因为感恩。
但是每次他想和她的关系再进一步的时候,她又会以孩子为借口而让他望而却步。
陆恒谦记得迪诺刚去公司的时候每天都会忙到很晚,就算怀孕后期挺着孕肚也是一样拼命,她永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论多苦多难好像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若不是那天迪诺突然破水,恐怕她永远都不会主动来找他!
说来那天也巧,陆恒谦那天刚出差回来,迪诺突然隐忍着极致的痛苦,满头大汗的来敲他的房门,她告诉他她可能快要生了,请求他送她去医院。
整整一夜,陆恒谦忧心的在产房外等待着,天亮的时候,护士抱着小小的孩子出来说母子平安,陆恒谦那一刻恍惚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是因为早产,孩子又被憋在母体里太久,羊水浑浊,导致孩子出生的时候肺部已经感染了。
整整三个月,弱小的孩子一直在保温箱里监护着,那段时间是陆恒谦这么多年唯一觉得迪诺脆弱的时候,她每天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以泪洗面,而陆恒谦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等到三个月后,他们把孩子抱回家时,两人俨然像一对新手父母一样的有了莫名的默契。
因为孩子,陆恒谦觉得他们像一个完整的三口之家。
他们一起工作,一起陪伴孩子成长,不论迪诺如何拒绝,陆恒谦还是毫不遮掩自己对迪诺母子的喜爱。
想到这些,陆恒谦有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落败感,他甚至突然有些后悔带着迪诺一起来豫城了,这次来豫城主要是想发展国内的市场,时间会很长,他只是舍不得和迪诺分开太久。
所以才会借口把她带在身边,可是今晚在慈善晚宴上,直觉告诉他,迪诺和夏石集团的总裁有过往!
夜,静溢安详。
半山别墅,夏楚阳换了一双拖鞋向着三楼主卧旁边的次卧走去,五年了,他再也没敢踏入主卧半步,那里有太多迪诺的影子,他害怕。
经过主卧时,房间里昏暗的灯光透过虚掩的门穿透了出来。
夏楚阳不由自主的向内看了一眼,只见关婶泪眼朦胧的拿着梳妆台上唯一的一张迪诺的相片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