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时间,总算走出后方医院范围,往前走了数十公里。
穆冰莹看到了南疆似火的木棉花,满山刺竹,甘蔗林,菠萝田,野芭蕉,还有那林密的高山,雾重的深谷,来到村寨里的小学,这里被借用,成了新的医疗点。
一下车就火速救治,但还没救治几个人,带队的人就让她们集合,得知有一个紧急任务,要两名医护人员,再往前十公里,带上现有的药去参与救治。
烧伤对于普通救治来说,穆冰莹非常不擅长,毕竟她也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加上有顾飞跃陪同,便主动站出来说去送药。
战场上一切服从命令,交流简洁不拖沓,队长当即同意她带上现有的药,跟另一名医生前去救援。
车子出发,半个小时左右,停在一座两层南疆特色竹楼前。
穆冰莹还没进门,心脏突然加速狂跳,脚步跟着一顿。
顾飞跃关心问:“大嫂,怎么了?”
穆冰莹摇了摇头,“可能是刚才坐车颠得不舒服,没事,快进去。”
战士上前交接完,一推开竹门,浓重的血腥气袭至鼻尖,头破额裂,肢残体破的伤员,横七竖八躺满整个院子,血在地上肆无忌惮的流淌。
这是穆冰莹见过受伤最重的战士们,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一张张让她无比熟悉的面孔,便猝不及防印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