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帮他干活,其实是借着他人指责他,道德绑架他,达成让他娶她的目的。
他当时明明说了,不必当真。
陆横掀起因房屋漏雨,冻成冰疙瘩的被子,皱眉埋进床铺里。
“南燕,你表现好,上次救了遇水的人,公社说了推荐你去上工农兵大学,你就走吧。”
“为了他不值得,当初可以留在南方,你偏跑来北方,他不信你,你做什么都没用。”
“是我白天没将菜窖整理好。”
南燕脱下棉袄,进冰窖待了十几分钟,周身皮肤冻得发紫,触及热水,牙齿直打颤。
女知青们劝了很多年了,知道没用,人的心只要不死,外人劝什么都没用。
当下最重要的是帮南燕用热毛巾擦身体,免得留下病根。
南燕望向稻草帘子,眼里有一些伤感,更多是充满希望。
陆横对她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会关心她,就像今晚,他会第一个接走她举起的白菜,他会让她先进屋……
坚持下去,她一定能捂热陆横那颗受过伤害的心。
……
穆冰莹躺在顾长逸怀里,听他不紧不慢叙说着她写下的人物剧情。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吐字很清晰,不用担心会有哪句话听不懂。
渐渐地,他的情绪不像之前那么平稳,读到南燕的痴心不悔,会透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读到陆横的自私自利,会给人一种他想钻进剧情里,痛扁陆横一顿的既视感。
穆冰莹听着笑着,时不时也为自己写下来的剧情沮丧开心,但是这种情绪都不如此时此刻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的感觉。
她这一刻是真的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种难言的氛围里,就像是躺在浴缸里,被热水包围,温暖放松,舒适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