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化为一条直线后,她以为自己解脱了,却不想一睁眼真的重新回来了。
1979年是她结婚的第二年,也是她一生悲剧加重的转折点。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个机会,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她再次摸了摸额头上的伤,这是前几天自己那白眼狼侄子拿石头给砸的,就因为没给他买糖吃,便直接下死手。
乔明月眼一眯,这死小子给她等着,等伤好了就去收拾他。
回头看了下空荡荡的堂屋,不用想就知道她那“好”婆婆跟小姑子又在屋里休息呢。
她走到墙角捡起一根稍长的柴火当拐杖,亦步亦趋,满身虚弱的朝地里走去。
现在还没到晌午吃饭的时候,村里人都在地里干活,十月份的太阳虽然不如夏天的毒辣,但对地里的人来说仍旧不好受。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田埂上,一副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
陈家的田地在村里的中间,要想过去一路上注定要遇到很多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有好心的婶子开始劝道,
“远哥媳妇,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来这儿干啥?赶紧回去歇着吧。”
乔明月虚弱的笑着朝她摇摇头,
“不了,我得跟大嫂,二嫂说一声,我妈叫我在家做饭,上午不能下地了。”
“啥?都变成这样了还让你下地?你这俩嫂子也…”
忒不是东西了。
“家里地多,我也该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