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的理由,”燕惊鸿不但不怒,反而笑了笑,“我和谢寒宿曾经讨论过他的死法,他说,有朝一日他也许会被疾恶如仇之士杀死。当时我说,这死法未免太委屈了些。”
李同知没想到她非但不怒,反而语气平和地说上了这么一句。
他怔了怔,什么叫“我和谢寒宿曾经讨论过他的死法”?你们这对未婚夫妻之间讨论的话题可真新鲜。
不过,“谢寒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坏事做尽,难得善终。”
燕惊鸿摇了摇头:“他活得很清醒。”
李同知没搞明白她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殿下,谢寒宿他是罪有应得,但我确实对不住你。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
在他看来,刺杀谢寒宿乃是大义之举,但他也确实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女人,刺杀选在人家的大婚之夜,让她刚拜了天地就做了寡妇,委实缺德了些。
但摄政王府一向防卫森严,只有那一日,任由宾客进出,方便刺客混入。
他没得选。
“你是从何处找来的刺客?”燕惊鸿问。
李同知神色肃然:“我绝不会出卖兄弟。”
燕惊鸿叹息:“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在为官之前混过几年武林,所以有些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