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酉时,县衙众人纷纷离去,燕惊鸿没有要加班的打算,把卷宗收好,就离开了县衙。
黄县丞派了人跟踪她,被她在大街小巷中绕了几圈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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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燕惊鸿看到门口有两个男子在等她。
她笑了起来:“跟了我几天,终于肯露面了?”
年长些的抚须微笑,正是数日未见的韦云图。年轻些的则一脸诧异:“殿下什么时候发现卑职跟着你的?”
“这是张礼,”韦云图介绍道,“我当年做太傅的时候,他是我的侍卫,后来辞官这么多年,我身边只剩他一个保护我的安全了。”
张礼向燕惊鸿施了一礼:“见过殿下。”
“无需多礼,”燕惊鸿看向韦云图,“特意派人跟着我,不放心?”
“当然不放心。”韦云图十分直白。
“……”
张礼道:“昨日见那县丞强抢民女,卑职本想出手,却不想殿下自己便解决了一场麻烦。”
燕惊鸿笑了笑:“这些天一直跟着我,真是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她这些日子天天满城乱蹿。
“不敢当。”张礼又行了一礼。
“你今日终于舍得出现在我面前,是出了什么事吗?”
韦云图解释:“殿下进了县衙之后,张礼回来告诉我,您曾在香料摊子前流连,我也察觉了不对,让他去查,他费了一番工夫才打听到半月前有另一支山匪投奔了永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