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是什么?”
“若您胜了,我会考虑出山;若在下侥幸胜了,请殿下忘掉在此见过我的事,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好,我赌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殿下请讲。”
“我现在,具体是个什么处境?您说的困局,究竟又是个什么困局?”
“……”韦云图额头青筋一跳,“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应下这个赌约?”
燕惊鸿谦虚一笑:“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韦云图无奈摇头,把艳红的处境简略给她讲了。
这个身体,名字叫作程艳红,是从隔壁村嫁过来的。
她的丈夫,名叫徐子明,徐家当初十分落魄,村里别的人家都不愿把女儿嫁过去受苦。
艳红的父亲是个粗人,却偏偏欣赏读书人,因着徐子明是个读书人,便把艳红许给了他。
程父没有儿子,只得了艳红一个闺女,便把女婿当儿子般一力帮扶。
徐家几口全靠老丈人家帮扶救济才活到现在,但丈人一过世,徐家拿到了他的全部财物,对艳红立刻变了脸,日日指使她做这做那,干不完的活计,又把她赶到潮湿阴冷的柴房去住。
要不是还需要指使她干活,怕是连饭都舍不得给她吃。
偏艳红也是个老实的,十分听话,从不反抗。
后来徐子明考中了举人,徐家更是变本加厉了,再也看不上艳红这个儿媳。
至于燕惊鸿刚刚醒来时见过的那位小玲姑娘,是同村的人,从前便曾恋慕徐子明,但徐家太穷,家里不许她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