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说:“其实酒吧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挣哥李凉都有投钱,阿卓当时也想投来着,但家里不给钱就没投,但这酒吧他去的最勤。我们当时开酒吧,只是想有个能聚的地儿,只属于我们哥几个放松的地盘。”
茶馆是他心里的洁净之地,是承诺,亦是乌托邦。
酒吧是他的消遣之地,为了排解,也为了忘怀。
孟菱轻轻说:“嗯。”
陈遂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原来孟菱已经泪流满面。
陈遂心都揪在一起:“哭什么。”
她眼泪挂在下巴上,像银河蜿蜒了一路:“眼泪不听话,自己跑出来的。”
陈遂笑:“你还哭,我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为她拭去眼泪:“之前我说我不得不放下,是因为宋舒云没犯罪也没犯法,我奈何不了她,可你瞧瞧,她现在有现成的罪摆在我面前,我能让她好过?”
孟菱吸吸鼻子,轻蔑地说:“宋舒云不配当母亲,也不配当作家。”
文学应该是片净土,总有人以为里面能长出摇钱树,所以总是玷污它。
“放心吧,我都讨回来。”陈遂把她的泪擦干。
他长舒一口气,起身把地上的吉他拿起来,拨了拨弦,还能用。
他笑:“我没做错什么,现在担惊受怕的应该是宋舒云才对。这样吧,你先回学校,我去一趟公司。”